學校III

In我嗰個先生劈頭第一句就話﹕「下﹖宗教攞B有咩用呀﹖」

我心諗﹕「點吖﹖係咪犯法呀﹖咁要考唔通唔讀呀﹖問嚟都多舊魚﹗」

先生﹕「嘩﹐Eng Lit攞B呀﹖車﹐嗰D科洗乜讀架﹖睇書之嘛﹗」

我心諗﹕「你試下唔讀睇下攞唔攞到E吖拿﹗你個曲街吖﹐我D沙士脾罅係要嚟讀架﹐你嗰D就愛嚟聞嘅﹗」

先生﹕「我哋中六文科班係分地理加經濟或者西史加經濟架喎﹐你又無讀過經濟﹐咁你淨係可以去讀數嗰班咋喎﹗嘩﹐但係你D數唔掂喎﹐得E咋喎﹗」

我心諗﹕「踩夠未呀﹐曲街﹗知你間野勁喇巴閉喇﹗收就一句﹐唔收就兩句。其他D廢話慳D喇你﹗」

先生﹕「唔得呀﹐我哋唔收得你架﹐你讀嘅嗰D科太冷門喇﹐我哋都無嘅。D文學讀嚟無用架﹗」聽完呢句﹐唔洗我再寫我個心諗咩喇﹐都唔出得街嘅。就係咁比人食咗我D報名費兼奚落到一面屁都無駁過佢嘅情況之下我就走咗喇。如果唔係話有人介紹加上我都唔知邊個係我呀媽個朋友個朋友﹐我真係想發爛鬧爆嗰D人。為人師表﹐人哋會考返唔到原校要左撲右撲揾學校已經好慘架喇﹐你唔收咪唔收囉﹐嗰D腰潤人哋嘅說話實在係多舊魚到不得了嘅。再講吖﹐你幾廿歲用呢D刻簿說話喺我哋D十幾歲嘅人身上攞便宜有咩威可言呀﹖比你潤到我想C咁你又可以點呢﹖難道你會升職加人工咩﹖我當時都有學校收咗咯﹐我根本就唔驚。但係我望見有好多學生撲到同個呀媽面都青﹐你唔收就唔好阻人時間去揾過第二間學校喇﹐朝早食咗屎就咪開口講野喇﹐咁臭﹗就係咁我就疊埋心水等開學囉。但係我嗰幾日都有陪朋友去揾學校﹐聽埋聽埋更加多冷言冷語﹐唉﹗做人唔洗咁嘅﹐風水輪流轉﹐你今日咁樣對人哋個仔女﹐他朝你嘅仔女咪一樣比人咁對待﹗超﹗

亦都因為喺街食咗人哋D冷言冷語我就更加嬲自己間學校。佢自己F6文科都無英國文學讀﹐咁整鬼你做乜F4F5搞班文科走去讀呀﹖係咪玩野呀家陣﹖累到我哋出到去都揾唔到學校﹐編科目嗰條友係咪坐住咗個腦呀﹖

不理我哋文科死活係一向嘅作風。我哋D數學考試卷係同理科班做同一份嘅。嗰D人嘅數口點都好過我哋文科班架喇﹐佢哋要讀埋A-maths架嘛﹐我哋嗰D數學卷對佢哋嚟講簡直係食生菜咁食喇。考mock嘅時候係喺禮堂全級一齊考嘅﹐我隔離咁o岩就係理科D人坐。當我哋文科D人做到R爆頭嘅時候﹐隔離D理科人竟然喺樹check緊卷架喇﹐即係佢已經做晒重有淨時間覆卷添﹗我﹖梗係重有大半份卷未做喇﹗check完卷人哋直頭趴喺臺瞓添。考完出嚟重要一路行一話﹕「搞錯呀﹗邊個出卷架﹐咁鬼淺﹗」結果我哋班差唔多全軍覆沒﹐得幾件合格。唔知佢哋點拉curve﹐最多咪拉到僅僅合格囉。於是老師同隔離班理科出數學卷個先生講可唔可以出淺少少就返文科D人﹐人哋梗係話之你死喇﹗點可以出淺D架﹐咁樣理科D人點考呀﹖OK﹐咁我哋文科人墊C底囉。

我不滿唔係因為份卷嘅深同淺﹐因為對我呢D數學低能係無分別嘅。我係唔係都係墊C底嘅絕頂上等人才兼鐘樓底柱﹐有乜所謂﹖之但係你班人可唔可以唔好咁串呀﹖考完鬼咁大聲喺個hall度話太淺喇﹐好易做﹐check咗幾次卷都未夠鐘呀﹐瞓咗幾次都未走得呀嗰D風涼話呀﹗人哋唔識做嗰D考完都未驚完﹐重要聽到你班友喺樹猛話易﹐咁人哋就更加驚唔合格喇﹗可唔可以理下人哋感受呀﹐人渣﹗派卷嘅時候﹐有D同學係會喊嘅。咁我勸佢下次努力囉﹐今次失手就算喇﹐唔好唔開心喇。問佢爭幾多分先合格呀﹖佢話﹕「唔係呀﹐我爭5分先滿分呀﹗嗚嗚~~~~~」我望住自己手上嗰張個位數字分數嘅試卷真係欲哭無淚兼bare一聲呀﹗

我以為呢D人都係為咗成績嘅事先至會咁樣自私架啫﹐但係直至有一日放學﹐打完鐘大家正忙於執拾書包閃人嘅時候﹐突然有幾條茂利急急腳衝過嚟我哋課室﹐一路跑重一路大叫話﹕「喂﹗快D過嚟睇下﹐我哋班有人賴X呀﹗」坐喺遠處忙緊執拾自己個垃圾位嘅同時都聽到嗰班八婆咁大聲講野。心諗﹕「洗唔洗咁誇呀﹗賴X﹗痴孖筋﹗」有幾個同學真係跟咗佢哋過去睇﹐睇完又走返返嚟向住全世界宣佈﹕「喂﹗你哋快D過去X班睇呀﹐真係有人賴X呀﹗唔好執野住喇﹐睇咗先喇﹗」於是班裡面又有一堆人一窩蜂咁衝咗出去﹐跟住我聽到好多人喺走廊度談論緊佢哋睇到嘅野﹐係高談闊論嗰隻﹐有D重係咁大笑。差唔多課室裡面淨返我同幾個同學重喺度執緊野﹐我比個friend拉咗去睇。我真係唔想睇﹐有邊個鍾意睇X架﹖但係都比人拉咗去睇。

唉﹗課室裡面近門口第一個位有個女仔坐咗喺度。佢乜都無做﹐淨係坐喺度。個頭dup得嚟又會望下門外嘅人。當時我喺房門口﹐見到佢張凳底有D野﹐我唔肯定係乜野﹐只見佢用對腳遮住同埋想盡量用鞋整唔見佢。我真係頂唔Q順喇﹐我問佢﹕「有無野可以幫手﹖」佢好愕然咁望住我拎頭。嗰個眼神我今日都重記得。佢個樣好驚﹐好尷尬又有D比我突如其來咁問嚇親。頂﹗我真係好後悔有去咗個課室呀﹗我當時諗如果佢話好﹐我可以同佢去班條裙返嚟(如果佢有需要嘅話)。但係我見佢個樣好似想我哋散水多過留喺度﹐咁我臨走前走去睇下其他D班房重有無人喺度﹐廁所有無人﹐我諗佢都唔想再見到我出現﹐所以我就咁喺樓梯口大約離佢個課室幾步嘅距離講咗句﹕「無晒人喇﹐可以去toilet喇﹗我哋走喇。」跟住就同D同學走咗喇。後尾佢究竟點我都唔知。其實我連佢叫咩名都唔知。後來聽返人哋講話好似係臨落堂個同學想去廁所但個先生唔比﹐跟住就唔知點解發生咗嗰件事勒。

呢個係我五年中學生涯其中一件令我耿耿於懷嘅事。雖然我又唔識嗰個同學﹐件事又唔關我事﹐我真係無需理會。但係我好後悔我有去睇令人哋難堪﹐更加後悔我無留低幫個同學。點可以留佢一個人自己搞點呀﹖點搞呀﹖我哋係最後一批見佢嘅人呀﹐如果我哋走咗之後佢頂唔順玩空中飛人嘅話﹐我呢世都唔安樂呀﹗

嗰班死人渣﹐重有無再賤D呀曲街婆﹗大家同班唔幫手不突止重雞咁腳去叫第二班D人嚟睇動物園D動物咁睇人哋。睇完重要笑人喎﹐有無人性架﹖驚唔驚走出街比雷劈死呀﹖成班賤人﹐讀X科大乜晒咩﹗成績好又點呀﹖平時又囂又串家下連自己同班同學都咁對待真係XYZ@*($@#_﹗*$#Y@﹗﹗﹗﹗﹗﹗﹗﹗﹗﹗﹗﹗﹗﹗﹗﹗﹗﹗﹗﹗﹗﹗﹗﹗﹗﹗﹗﹗﹗﹗﹗﹗﹗

成績好﹐但係個人咁Q賤﹐我真係唔覺得有幾好囉。嗰D人可能係老師眼中嘅高才生﹐品學兼優嘅好學生。係呀﹐可惜所謂嘅品係扮出嚟架囉﹐喺老師面前先至有品囉﹐sorry!蛇蠍心腸咪係呢D囉。有時覺得女人好唔公平﹐點解D粗口都係衝住鬧人呀媽而嚟架呢﹖但係嗰一刻我明點解囉。嗰D蛇蠍同學嘅呀媽梗係無教個女要說好話﹐做好事﹐存好心喇﹐淨係一尾谷個女讀書考第一。咁個女咪除咗名次同成績之外乜都唔理囉。真係想代嗰位同學問候晒佢哋D呀媽﹗

講埋聽日﹐我呢個中學生涯就收工架喇。聽日講嗰件事重離譜呀﹗~~~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