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脫期的blog……
上回講到房子的按揭兩年年期已經屆滿﹐因為利息太高﹐所以一到期我們就急不及待立即把按揭轉去別的銀行。這樣就跟美國的匯豐銀行拉上了關係。美國三藩市匯豐銀行在當年的服務水準﹐我真的不敢苟同。現在有沒有好轉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們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早就轉到別家銀行去。
那時候﹐負責我們房貸的是citi bank。當時我們的房貸利息為1X%﹐相比其他人的個位數字利息﹐我們跟被人架著刀子在脖子上沒兩樣﹗所以年期一到﹐我們就急著把房貸轉到別的銀行去。那時候的利息好像是5.X%左右﹐要是我們不轉的話﹐那不成了冤大頭﹖聯絡了匯豐銀行﹐把所有的文件遞交上去﹐一個月之內應該就可以把房子的貸款轉到匯豐銀行。
誰知道﹐差不多到期的時候﹐匯豐銀行的貸款經紀打電話告訴我說按揭利息上昇了﹐不是我們本來說的5.X%。我們問她為什麼文件都遞上去這麼久了﹐還不能夠把房貸轉過來﹐她推說是citi bank的人不合作﹐找了很多遍都沒人恢復期她電話什麼的。要保住5.X%的利率﹐就要我們繳付美金六百多元﹐那就可以替我們把房子貸款的利息瑣在原來的那個位置﹐為期一個星期。我們告訴她我們是不會付這個錢的﹐責任根本就不在我們這邊﹐為何要我們支付那筆錢﹖後來好像是那個經紀付了那六百多塊錢。一切都是她自己說的﹐是否真有其事就不得而知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她又致電告知期限已過﹐citi bank的人還沒有回覆她的電話。又要我們付六百多去瑣利息。那天她真不幸運﹐因為接電話的剛好是我。我在電話裡把她訓了一頓﹐我告訴她我不會付錢﹐追討citi bank的人是她的責任﹐沒理由叫我去替她追﹐還敢叫我多給六百多塊錢﹖她還給我裝可憐兮兮的在電話裡頭說﹕「我無錢再幫你比架喇﹐我上次已經幫你哋比咗一次喇喎﹗」我說﹕「你唔好話係幫我哋比呀﹐你要比係因為你無去追citi bank攞文件咋﹗人哋唔覆你電話﹐你咪再追再打比佢囉﹐無理由係客人自己去追啩﹖咁我點解要比錢你匯豐啫﹖我比錢重要我自己做埋﹐咩道理先﹖你重要咁遲先通知我話人哋唔覆你﹐成個月咁耐﹐你而家先嚟同我講話趕唔切﹖你之前唔同我講﹖總之我哋唔會比錢架﹐又唔係我哋嘅錯﹐點解要我比錢去瑣利息啫﹖你哋銀行係咪咁讓呃D客錢架﹖夾埋做戲呀﹖」後來她無可奈何地掛了線。
當一切都做完以後﹐禧爸才對我坦白說其實他已經付過一次錢了。氣死我﹗
最終﹐是禧爸打電話去citi bank找人把文件傳給匯豐銀行的那個經紀。一通電話﹐人家就馬上傳文件了﹐你說那個匯豐銀行的女經紀到底實在幹嗎﹖
後來﹐又要經過一家escrow家公司做中間人﹐協助處理一切的文件。
那時候﹐禧爸去了公幹﹐那家escrow公司分別安排了我們各自簽字﹐還找了驗證人來我家看著我簽。
誰知道晚上﹐匯豐銀行的經紀又打電話來﹐又是我接的電話。她又說要我們付錢鎖利息﹐因為文件要推遲送去銀行。我真的莫名其妙﹐明明下午簽好了一切文件﹐還以為趕得上送去銀行﹐怎麼到了晚上又說文件要推遲送出去呢﹖她說因為我跟禧爸都簽了中文字﹐所以得再重簽。這回真是怒火中燒﹐立刻致電escrow 公司理論一番。
那個負責的人跟我說因為我跟禧爸簽了中文簽名﹐所以政府部門應該不會承認文件的有效性。我跟她說﹐簽名是一個代表我的東西而已﹐你可以當作是一堆符號也行﹐當作是圖案也行﹐為什麼一定要簽英文名才算是簽名﹖要是我沒有英文名﹐那我是不是不用簽任何文件﹖她窮說反正法律上是不受理的。還怪罪於我們為何要簽中文名。
我說﹕「你識睇中文先覺得我簽中文啫﹐唔識睇中文嘅鬼知我簽乜文呀﹖簽名就係簽名﹐點可以限制人哋簽乜野文架啫﹖我要就你簽英文﹐咁就唔係叫簽名係寫名喇。」
她說﹕「總之你簽咗中文﹐政府嗰邊就唔會受理架喇﹗你哋點解要簽中文唔簽英文啫﹖喺美國無人簽中文名架﹗」
我說﹕「我又唔係律師﹐我點知呢度唔比簽中文啫﹖再講﹐我喺銀行開戶口都係簽中文﹐信用卡都係中文﹐都無人話唔得喇。你重有個人睇住我簽﹐喂﹐如果唔比我簽中文﹐咁佢睇住我簽嗰陣又唔出聲﹖」
她說﹕「佢可能係新人嚟嘅﹐所以唔知囉。總之聽日你哋要再簽過個名先得。」
我說﹕「咁佢係負責睇人簽名架嘛﹐佢都唔知唔簽得中文﹐咁我哋兩個有乜理由會知唔簽得中文先﹖而家唔係我哋錯喎﹗分分鐘係佢都唔知我哋簽緊乜文﹐咁即係個簽名無問題喇﹗」
她說﹕「係﹐佢係應該出聲嘅。佢係有錯﹐咁我哋唔比錢佢囉。」
我說﹕「你哋公司唔比錢佢關我乜事啫﹖而家係匯豐嗰邊要我哋比多六百幾瑣利息呀﹐又唔係我哋錯﹐我點解要比呢筆錢啫。」
此時﹐她已開始不耐煩﹐聲音提高地說﹕「咁我哋都無錯架﹐我已經話咗唔比錢佢喇﹐你重想點呀﹖」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些人是「唔X唔舒服」的。
我的火已經差不多到頂了﹕「我想點﹖你覺得我想點吖﹖大姐﹐家陣係你派嚟D人睇住我簽中文名都唔出聲﹐累到我要額外比多六百幾﹐我已經唔係第一次比架喇﹐唔係你比你梗係唔知痛喇﹗你唔比錢嗰個人關我乜事呀﹐你哋自己拆掂佢囉﹐我而家講緊係我要比多六百幾呀﹐唔係我哋錯都無喇喇要比多咁多錢呀﹗」
她語氣不爽兼聲線提高八度喝我﹕「嘩﹗你都好離譜喎﹗你咁無禮貌嘅﹖」後加一連串的jipjipjip。
我已經按奈不住﹐火上頭殼頂﹐邊大吼邊聽到自己的頭顱裡有些「之之之」的聲音﹐感到腦袋像一剎那沖了很多血﹗
我在電話裡頭吼得比她更大聲﹕「我離譜﹖我夠你個死八婆離譜﹖你咁樣同客講野架﹖下﹖我要同你個manager講呀﹗叫你個manager聽電話呀﹐死八婆﹗」
她還不識趣地在電話裡面跟我鬥大聲﹐我聽不到她在說甚麼﹐好像是你好離譜之類的廢話吧。
我最後一句跟她說的話“I WANT TO TALK TO YOUR MANAGER. I DON’T WANA TALK TO YOU! LET ME TALK TO YOUR MANAGER NOW!”
電話裡的另一端她靜止了﹐傳來音樂﹐像轉駁電話的聲音。
過來一會兒﹐音樂停止了﹐像駁通了電話。我還以為是她的經理﹐怎料是她的聲音﹐我說﹕「我要揾你manager呀﹗我唔同你講呀﹗」
她說她已請示過她的經理﹐他們第二天會照樣把文件交上去試試看。要是政府部門不受理的話﹐我們還是要重簽。眼看時間快到了﹐我要趕著出門去接禧爸的飛機﹐我不能再跟她糾纏下去﹐聽完隨即掛線就出門去。如果我不是趕著出門﹐我想我還是會叫她的經理聽電話投訴那個女的對客人沒禮貌。還好﹐我當時沒有時間﹐要不然﹐我今天也許已經爆了血管﹐坐在輪椅上了。
那次﹐是最後一次跟人家吵架吵得有快要爆血管的感覺﹐自己也嚇了一跳﹗以後﹐在火上心頭的時候﹐我就會努力地控制自己﹐發脾氣也要有個節制﹐千萬不能讓自己發得像那次一樣﹐感到有大量的血往腦上衝﹗
第二天﹐匯豐銀行的經紀來電告知一切順利﹐簽名沒有被退回。他媽的﹐就知道根本是那個笨蛋小題大做﹐不逼她照把文件遞上去的話﹐那六百多塊錢又要白交了﹗幹﹗很想打電話去訓她一頓﹐可是為著自己的健康著想還是算了。拿人家的錯來折磨自己根本不值得。她要笨就讓她笨吧﹐總有一天她會得到報應。我也不用費心去替她父母教女兒。干我屁事﹗
若是讓我再選﹐我還是願意當這個丑角﹐做女人的好處就是隨時面對一些不知所謂的人的時候﹐自己可以變得比對方更不知所謂。要是換禧爸去面對這些三八的話﹐恐怕他到最後還是要賠錢了事。對付這些人﹐有時候還是得潑婦罵街不可理喻地跟她們拼。除了我﹐誰也休想坑我老公的錢﹗
房子的事情告一段落。窩囊廢還是窩囊廢﹐沒事好幹﹐那就自找麻煩﹐生孩子吧。
2006年4月﹐口水禧降臨我的肚子﹐人生裡的另一新挑戰正式開始。
其實我應該多謝上天讓我在公司裡那麼悠閑﹐那麼我就可以有很多時間休息養胎。即使沒有進補過什麼﹐卻也誕下一個七磅九安士的口水禧﹐連禧婆婆也嘖嘖稱奇﹗據說孕婦多睡覺可以長胎﹐相信當時我差不多每天睡上十幾小時不無幫助。
2007年﹐在口水禧出生到他四個半月的時候﹐禧婆婆和禧公公來美照顧產後的我和孫子﹐後來他們回去香港以後﹐就由我一力承擔負責照顧孩子。日以繼夜的帶孩子﹑餵孩子﹑家務﹑工作(當時已轉往另一小隊﹐沒有像從前那樣悠閑了)讓我過得太充實﹐充實到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有時候甚至要禧爸當我的「槍手」替我把工作完成。從沒有像那個時候的疲累過﹐有時候甚至覺得好像「元神出竅」了﹐軀殼不再受控。手腳在動﹐但腦袋超累﹐日復一日﹐結果得了過渡換氣症﹐醫生開了抗焦慮的藥物給我服食﹐但是那些藥吃了讓人很想睡覺﹐所以吃了一天我便放棄了﹐因為我要是睡了就沒有人帶口水禧的了。
我不能否認﹐當時分身不暇﹐家裡的事多得一對手都做不完﹐形勢所逼﹐我不得不把工作排到最後﹐甚至像我前面所說的﹐有時要交給禧爸替我完成。
2008年年頭﹐禧婆婆再次來美打救我。同年的年尾﹐我被公司裁掉了。事實與真相
起初﹐我確實像掉進深淵一樣的失落﹐覺得自己很失敗﹐更覺得自己很倒霉﹐仿彿自來美以後一路走來都十分崎嶇。那年我帶著口水禧回去香港﹐在那裡待了幾個月﹐因為禧婆婆申請延長美國居留被拒絕而遭領事館收回她的簽証。我一直在香港想辦法替她辦回簽証﹐可惜嘗試了幾次都失敗。結果﹐我一個人帶著當時只有兩歲的口水禧回美﹐正式做個全職媽媽﹐過著一個100%的媽媽與主婦的生活。我回去了 起初老碰釘子﹐心裡仍然記掛著自己如何不幸﹐但是在那一年的光景裡﹐我仿彿看到了人生的另外一面﹐開始對於某些事有點改觀﹐漸漸對於丟掉工作一事沒有再執著自責了。去年今日
走過了這十個年頭﹐我想﹐我的回憶也蠻精刺激的。雖然我不是一把年紀在說往事﹐但經歷了十年的轉變﹐我相信我可以把自己的轉變和體驗跟與我一樣際遇的人分享。若是你現在正為前路茫茫而苦惱的話﹐那麼請看看下面我的心底話吧。
有天﹐口水禧在看卡通的時候﹐電影片尾播著一首歌﹐起初我並沒有注意﹐後來偶然聽到一兩句歌詞﹐我被它吸引著。上網找到整首歌的詞﹐那時候我就決定在我寫關於來美十年的blog裡一定要把這首歌介紹給大家。
When you find yourself in some far off place
and it causes you to rethink some things
You start to sense that slowly you’re becoming someone else
And then you find yourself…
When you make new friends in a brand new town
and you start to think about settling down
The things that would have been lost on you
are now clear as a bell
And you find yourself,
yeah that’s when you find yourself
心底話﹕
從前的我﹐囂張固執﹐脾氣又臭又硬﹐我從來都覺得應該只有全世界遷就我而我不需要改變自己去適應世界。所以我碰的釘子要比人家多。起初我看老美個個都是笨蛋﹐甚至不屑去了解人家的文化背景﹑人家的習俗﹑人家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一文不值的垃圾﹐香港來的人﹐中國人要比他們聰明靈活多了﹐所以哪有我學老美的道理﹖他們有機會學我們已經算他們走運了。
記得一封我寫給禧婆婆的信裡﹐我說過將來老了我一定會回去香港﹐因為美國不是我的家﹐再好也不是我的家。寫完那封信﹐我在想﹐自己會不會有天變心﹐愛上了美國而討厭香港了﹖想到那樣心裡有點寒。我跟自己窮灌輸我不要改變﹐我不要改變。四﹑五年後有人問我能夠適應美國的生活沒有﹐我還是回答他說「沒有。」
就因為這樣地拒絕變通﹐不肯改變﹐我讓自己吃了多少年的苦頭﹖為的只是一口氣而已﹐一口爭了也不知為什麼﹐為誰而爭的一口氣。
現在我明白了﹐人生裡有一點點的轉變﹐生活上有些微的改變並不是世界末日啊﹗人﹐本來就該有適應環境的本能。從來都沒有世界適應人類﹐只有人類不斷的改變去適應變遷的世界。即使我變了﹐假如是變好了﹐那又如何﹖如果這些轉變能夠讓自己看清楚自己真正想追隨的是什麼﹐那末﹐一點點的改變並不是一件壞事。
從前﹐我喜歡營營役役的生活﹐我以為這樣才是實在。工作一定要埋頭苦幹才是工作﹐嘻笑玩耍不能在辦公室裡出現。假日一定要去逛街﹐店舖六點關門﹐假期關門﹐那就代表老美懶惰﹐不思進取。
現在﹐我明白了。工作有時﹐游戲有時﹐這才是正確。假日跟丈夫孩子去海邊走走散散步﹐或者躲在家裡睡懶覺也是一種享受。不止我有家人﹐店舖售貨員也有家人﹐禮拜天本來就該是聚天倫的日子。六點才關門其實已經很晚。人家不是不思進取﹐而是知道世界上什麼都不比家人重要。
我明白有些人的能力只夠糊口﹐那麼他們真的沒有條件講聚天倫。但是﹐如果你有這個條件的話﹐那麼「博殺」博到的是什麼﹐但殺掉的又是什麼﹖
活在當下的首要條件﹐對我而言﹐就是要先放下一切對生活不必要的東西。像我﹐我放下自己的固執﹐放下對昔日香港生活形式的種種﹐放下偏見。人輕了﹐自然就會看清楚世界。既來之﹐則安之。我不知道將來老了自己會在那裡﹐但是這一刻無論我在何方都好﹐那麼我就應該好好的過日子﹐入鄉隨俗這個道理永遠都對。你能夠忍受來你家的客人逼你改變去順從他的習慣嗎﹖
Well you go through life
so sure of where you’re heading
And you wind up lost
and its the best thing that could have happened
Cause sometimes when you lose your way, its really just as well
because you find yourself,
yeah that’s when you find yourself.
曾經﹐我覺得很迷茫﹐我好像總是前無去路一樣的失落。有時候又覺得好像將要失去一切﹐甚至已經失去一切。但是﹐在這些迷路的日子裡﹐你被逼要停下來到處找路﹐就在這些找出路的過程裡﹐我卻更加看清楚自己有什麼缺少的﹐什麼該丟下的﹐有什麼是一直被我遺忘的。找到我需要的﹐丟下那些無關痛癢的以後﹐當我想清楚了﹐就能夠朝著一個方向去找出路﹐一條真正屬於我﹐適合我的路。選好了﹐即使再難﹐我都要走下去﹐因為﹐路是我自己選的。
When you meet the one, that you’ve been waiting for
and she’s everything, that you want and more
You look at her and you finally start to live for someone else
And then you find yourself,
yeah that’s when you find yourself
曾經﹐我覺得自己是禧爸的影子﹐是一件替他那綠卡的工具。但反過來想﹐要是我有這個功能的話﹐那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當然﹐我的功能應該不止這麼少吧﹖
)作為一個妻子﹐我不能在他的工作上提供任何幫忙﹐因為我是個電腦白痴。但是既然知道他在這裡能夠有更好的發展﹐事業能夠衝刺﹐那麼他最需要的就是一張能夠讓他留下的綠卡了。我對於自己的事業沒有任何野心(對﹐說老美沒有進取心﹐其實我自己才沒有﹗
)﹐我沒有任何特殊技能﹐即使再苦幹也不會有什麼輝煌的成績﹐那倒不如讓這個小我去完成那個大我呢﹖假若他能夠創一番事業﹐那我也會替他高興﹐為他感到驕傲﹗
記得我仍在跟公司糾纏的日子裡﹐他在我的背後作出無限的支持﹐那句﹕「老婆﹐不用擔心﹐有什麼難關我來頂。」仍然鏗鏘有聲﹐就因為這一句話﹐我甘心與他同甘共苦﹐(最好將來可以有福同享喇﹗)我相信夫妻本來就該這樣互相扶持﹐那樣才可以白頭諧老。
我相信經過這十年的磨煉﹐我們倆的感情已經昇華不少﹐他實在也承受了不少我因為壓力而給他的壓力﹐所以﹐我今天要做個黃面婆﹐打理家務﹑做飯帶孩子﹑即使要洗馬桶都好﹐我都毫無怨言。
We you go through life
so sure of where we’re headed
And we wind up lost
and its the best thing that could have happened
Cause sometimes when you lose your way, its really just as well
Because you find yourself,
Yeah thats when you find yourself.
走過十年的路﹐說長不長﹐說短卻又不算短。回頭再看﹐那些荊棘滿途的過程﹐都是叫我成長蛻變的踏腳石。你向上爬﹐不氣屢﹐總有一天會看見耀眼的陽光。回看當日﹐即使讓我再選﹐我仍然會選這條路。至少我還可以瀟灑地說句我不曾後悔過。
賽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慶幸無須在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才學懂這句話﹐凡事有兩面﹐有些東西看似不好﹐其實最好﹐用心看﹐你必定會看得到。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