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霸淩

呢件事係今年三月嗰陣發生嘅，因為呢件事，幾乎考慮過想帶口水禧去第二度讀書。

事緣三月某一日，禧哥放學返嚟氣沖沖同我講話體育堂喺更衣室同幾個十二年班嘅senior發生爭執，我個仔攞樽蓋潑咗少少水去其中一個男仔身上。心諗「唉，最唔想發生嘅嘢終於都要發生啦！」口水禧話一直以嚟上完體育堂之後都要四圍搵書包，有時喺沖涼嗰幾格搵到，有時喺垃圾桶搵到，有時甚至要去好遠嘅地方先搵得返個書包，攪到去下一堂嘅課室都要匆匆忙忙。嗰日上完體育堂，又唔見咗個書包，正當口水禧四圍喪搵嘅時候，有個同班同學細細聲同口水禧講話頭先見到幾個senior收埋佢個書包喺一個裝失物認領嘅桶裡面。同學重話其實前幾次都係嗰班人收埋佢個書包嘅。結果，口水禧真係喺個裝滿污糟衫褲鞋襪嘅桶裡面搵返個書包。

惱羞成怒之下，口水禧就倒咗水壺啲水落個樽蓋度然後去潑嗰幾條友啦。對方好嬲咁問口水禧點解要潑佢水，口水禧警告佢地唔好再玩收埋佢個書包之後，大家就不歡而散。

當下，我就問咗口水禧要唔要我寫個電郵同體育老師講，口水禧話唔洗，佢已經同老師講咗，老師亦將佢個儲物櫃編咗去離開嗰幾件senior嘅儲物櫃好遠嘅地方。所以下次再上體育堂嘅時候應該唔會再相遇架啦。睇到呢度係咪有啲R頭點解個個唔整係要整蠱口水禧架呢？因為全班只有口水禧係唔會將個書包塞入去儲物櫃囉（問你屎未！）原因更令人吐血，口水禧嗰陣係學校嘅九年班新生，佢唔知聽邊個講或者平時喺學校見到其他同學開唔到儲物櫃攞唔到書去上堂，於是條友就每日都將所有書都裝哂喺個書包裡面，咁就萬無一失唔會因為開唔到個儲物櫃而攞唔到啲書去上堂。就係咁樣，書包大過沙包，每當上體育堂嘅時候，佢就咁將個書包放喺更衣室嘅長櫈側邊，而佢地咁啱會同十二年班嘅人同一時間要共用同一個更衣室，於是口水禧個書包就成為咗嗰幾件蛋散嘅目標，成日收埋佢個書包，然後睇住口水禧上完體育堂好狼狽咁四圍搵書包而偷偷圍埋一齊笑佢。

睇到呢度如果重未嬲或者已經有啲嬲嘅，睇埋落去包你著火添！

到今日，成件事我其實一啲都無嬲嗰幾個senior，我最嬲係個福街校長！如果可以，我想將我呢四十幾年識嘅粗口都完完全全對佢一字不漏咁顏射到佢體無完膚，交叉佢全家上下個大西瓜！

潑水事件之後兩日，我要去診所抽啲嘢去化驗，喺大量嘅止痛藥影響之下個人已經暈暈哋好想瞓。做完之後行出嚟見到禧爸，佢都唔得閒問我覺得點有無唔舒服，就已經好荒失失咁話：「個仔喺學校爆鑊呀，嗰幾個senior喺厠所打佢同恐嚇佢要搵刀捅佢喎！」我覺得體內嘅止痛葯對神智嘅影響喺嗰一瞬間已經全部退哂，奈何當時重流緊好多血出嚟，我要先返咗屋企處理咗先，然後再趕去學校。喺呢度交代清楚先，當時口水禧比人打完whatsapp我地告知件事，嗰幾條友打完恐嚇完已經撇咗啦，所以當下口水禧係無生命危險嘅，如果唔係，我話知我血崩丫，一定殺去學校搵人血債血償！

火速趕到學校之後，我地就直接去搵校長，開頭個福街以為我地搵佢係閒聊重叫個職員打發我地走添。結果，我同個職員講「我仔頭先喺厠所比人打兼恐嚇要用刀捅佢，如果校長唔打算理嘅話，我而家就企喺呢度打911報警！」啲人係咪一定要靠嚇先識得唔好坐住個腦架呢？講完呢句嘢，個職員即刻再call個校長，結果個福街幾秒內嚫自出嚟接我地入去佢房傾。

入到去校長室，校長叫埋口水禧嚟講述件事嘅經過。嗰日上完體育堂之後，全部人離開咗更衣室，口水禧啲同學見到嗰班senior四圍搵口水禧，後來知道佢一個人喺厠所之後，佢地就入咗去拉住口水禧個書包推佢幾次去撞牆，跟住㩒住佢話再潑水落佢地度就會帶把刀返嚟捅佢。臨走之前再推多佢一鑊撞多次牆。

講完咗成件事，亦都比咗幾個証人同學嘅名之後，校長就放返口水禧去上堂先，然後繼續同我地兩個傾。我表明要求嗰兩個打人兼恐嚇嘅要親自黎同我道歉，最好有埋佢地家長喺度保証佢地個仔話要用刀捅我仔係講笑，如果唔係，我就去報警。個校長聽完除咗碌大佢對屎眼同埋重複又重複講話佢會處理之外就無再講其他嘢啦。我見佢好似唔多想理咁款，我就同佢講：「其實我半粒鐘之前重喺診所做緊個小手術，家陣重未止到血，我而家一邊同你講緊野一邊重流緊血呀（福你個街！我無帶我把老牛黎咋，你成班人係咪想陪我一齊流蚊飯丫！括弧呢啲心諗架啫……），我本來應該瞓床休息等啲血停架，但我都即刻趕嚟，因為我希望你認真咁處理呢件事，亦希望你以家長嘅身份體諒下我地而家嘅心情，對方提到要帶武器黎傷害我個仔，我地係非常擔心嘅，如果只係打拳頭交我無問題（心諗：我仔都學過下詠春，未必輸架你老尾！），但牽涉到武器我就唔ok囉！（心諗：你唔試下喺街同人講話用刀捅佢，睇下人地報唔報警！）其實我可以去報警嘅，咁樣恐嚇他人其實已經犯咗XX條例啦！（心諗：嗱！我有做過功課上網查過架！你唔好當我流！）但係我覺得如果去報警，萬一真係入罪留個案底的話，呢幾個年青人就玩完架啦。過多幾十日佢地就畢業入大學啦，無謂攪到咁大啦係咪！（問心，我真係無諗過要去報警攪大佢，事關真係驚會影響咗人地個仔入大學嘅機會！）我相信呢個起初只係惡作劇啫，亦相信用刀捅我仔呢句嘢99%都係講下架啫，但作為一個母親，我係唔會比嗰淨低嘅1%發生喺我仔身上嘅。」

臨離開校長室，校長話第二日會搵嗰幾件senior問下發生咩事。跟住會比個交代比我。

如果睇到呢度你開始有啲嬲嘅話，咁跟住嘅事直頭令人拳頭硬添！

重記得第二日係星期五黎嘅，由於知道嗰日校長會照嗰幾個senior嘅肺，我嗰日無比口水禧去返學。費事啲senior見完校長懷恨在心真係捅我個仔咪大鑊！

我諗我真係太天眞啦！全世界我諗只有我同禧爸覺得要處理件事架咋！星期五等咗大半日，完全無收過校長嘅電話或電郵。我重諗，可能人地忙呢！或者重要聯絡對方嘅家長呢……我將世界諗得太美好啦！

由於嗰日學校泳隊有比賽而口水禧有幾個項目報咗名要參加，我同禧爸下晝放學時間後就同口水禧返咗學校去參加比賽。行緊去泳池嘅途中，咁啱撞到校長喎，於是我地上前打完招呼之後就問下件事有咩進展。

我：有無咩進展呀？

校長：我無可奉告。（我同禧爸有啲驚諤)

我：你見咗啲senior啦呵？佢地有無認收埋我仔嘅書包呀？

校長：我無可奉告。但我可以保証你個仔喺學校係安全嘅。（我已經開始有啲著火！）

我：咁你有無問嗰幾個証人同學呀？

校長：我無可奉告。但我可以保証你個仔喺學校係安全嘅。（我啲粗口已經上到嘴邊啦！盡力咬住自己嘴脣架咋！）

禧爸：咁你有無嘢係可以講架？

校長：我無可奉告。但我可以保証你個仔喺學校係安全嘅。（我覺得我個頭出緊煙啦！）

我：我係唔會喺我肯定間學校係咪安全之前放我仔返嚟架。你都有仔女，你究竟知唔知道一個阿媽嘅心情架？我無見過嗰班人，我係唔會相信任何人講嘅嘢！（我諗我把聲已經驚動到其他行緊去泳池嘅家長）

校長：你有你嘅選擇，但我再重申，你個仔喺學校係安全嘅。而你要求見嗰幾個學生或佢地嘅家長亦都唔可行嘅。但你個仔喺學校係安全嘅。

我：我唔會信。我唔會比我仔嚟返學。

校長：你有你嘅選擇，但呢個唔係一個好嘅方法亦會影響佢嘅成績！（冚家富貴！乜你覺得我而家重會理成績呢樣嘢咩？）

我：我唔明白點解我地係受害者嘅一方，但乜嘢都唔可以知道。佢地收埋我個仔嘅書包，你問嗰幾個証人咪得囉，有咩咁難？

校長：講真，佢地有無攞你個仔嘅書包真係好值得相确嘅。但肯定嘅係你個仔潑人水令到人地嬲，跟住發生厠所單嘢就係事實。（我xxxx呀！交叉你老母全家個大西瓜呀！點解原告會變被告架呢？我個仔誠實到連自己潑水都爆出黎，但誠實嘅下場就係咁樣呀？我仔已經算好人啦，如果發生喺佢老母身上，佢老媽子點會潑水呀，我會潑屎水呀！）

我：你去問嗰幾個証人咪得囉，講咩相确呀？我而家想同我仔轉校呀！（我諗我已經斷哂理智綫，其實條綫一向都發育唔健全架啦！）

校長：我相信你成功嘅機會好微囉。再講丫，呢個真係唔係一個解決問題嘅好方法囉。

我：咁你會唔會罰嗰幾件野先？（問黎都多餘！真係問黎做乜九丫？明知個答案係咩架啦！）

校長：我無可奉告。但我可以保証你個仔喺學校係安全嘅。講真，就算我罰佢地停學，最多都係停幾日架咋，咁又點呢？

我：咁可唔可以請體育老師喺更衣室睇住唔好比佢地發生衝突呀？

校長：無辦法安排到。

我：咁我唯有報警。

校長：你有你嘅選擇，但我唔覺得警方可以比到咩資料你，佢地最後咪都係黎搵我。

點呀？拳頭打爆玻璃未？忍住，跟住落黎都好精采架！

成場比賽，我真係無心機睇。因為我個腦好忙咁諗緊點攪。我失望唔係因為嗰幾個senior，我失望係因為當我將校長嘅說話講比口水禧聽嘅時候，我見到我仔失望嘅神情寫哂上塊面度，嗰種被出賣、被冤枉、驚比人再打嘅恐懼喺口水禧塊面出晒黎呀！個死人校長，如果根本無諗過要處理件事，咁佢就唔好叫口水禧去校長室講成件事啦！個細路講完，你做校長嘅話會處理，咁個細路就會投咗信任嘅一票寄託喺個大人身上，諗住會有人幫佢出頭，攞返個公道返黎。而家唔處理不特止，重屈返我仔轉頭，話佢先撩人者賤，喂，我個仔其實可以出拳頭架，佢亦可以用暴力嘅方法解決件事架，對方重矮過口水禧，我仔差唔多六呎，重係運動員，隻揪絕對唔會輸架！但係我地一向教佢喺學校發生爭執，千其唔好動手，要搵老師或大人幫手。而家一鋪清晒我袋，叫我以後應該點教仔呀福街！係咪教佢邊個拳頭硬就邊個話事呀？

比賽完咗，我捉住其中一個在校嘅老師兼同學家長問下佢意見，但得到嘅答案令我更加跌到去谷底。佢話，如果係佢個仔，佢會勸個仔息事寧人，避開嗰班野就算。佢地過多唔夠兩個月就會畢業，呢段期間，用住跨性別洗手間換衫喎。我話，我絕對唔會叫我仔去跨性別洗手間黎避開班野，因為而家做錯事嘅唔係口水禧，我唔歧視跨性別人士，但總有人會笑佢地。我仔已經食咗死貓，我重叫佢去跨性別洗手間比人笑，我重係人黎嘅！（我仔以後重洗唔洗抬起頭做人呀？）

真係嬲到爆炸！但我知道我唔可以喺個仔面前失控，今次係一個好好嘅教仔機會，我要証明比佢睇唔係只有暴力先可以解決問題嘅。道理喺我地呢邊，我唔信太陽係喺西邊升上黎嘅。

嗰晚，我地去晒差館報警。黎咗美國廿幾年，第一次幫襯差館。喺嗰一刻，我唯一可以相信嘅只有警察。當然，我有諗過，如果連警察都偏幫嗰邊，咁擺明係歧視啦，咁我地可以同呢個地方講bye bye啦，如果因為我地與生俱來嘅膚色而要飽受呢啲屈辱嘅話，咁呢度無野再值得我地留戀架啦。

警察好有耐性咁幫我地落口供，亦教咗我地跟住要點做。但嗰日係星期五，第二日學校無人返工，所以一切都要留待星期一再繼續。嗰晚返到屋企，我再寫個電郵比體育老師要求佢去更衣室阻止佢地再有衝突。老師覆咗我話一定會嚴正處理……個屁！有啲人講就天下無敵，到今日，嗰個老師再無覆過我或有啲咩跟進啦。有咗校長嘅「調教」，我對呢啲契弟嘅處理手法已經無任何期望啦。

第二日，禧爸就飛咗去上海工幹，直到幾個月後先返黎。我知道，得返我自己一個人面對嗰班契弟，我點都要黐返好斷咗嘅理智綫，每一日都要諗下步棋應該點行落去。

跟住落黎，我成個幾禮拜都無比口水禧上晝去返學，因為班senior朝早會喺學校，食晏時間就會離開學校。於是口水禧凈係下晝去上兩堂就算。雖然咁樣做好似怕咗佢地，但一日警察未有任可答覆比我確定我仔嘅安全，我都唔會冒呢個險比佢去返全日學。放學我就喺學校正門等我仔，我平時身上都有胡椒噴霧，亦有電槍旁身，只要班野夠膽喺學校出面埋伏郁我仔，我必電佢地祠堂電到以後都唔洗再用。哈哈！

有樣真係好不知所謂，就係學校每日都會電郵、電話錄音、短信幾管齊下咁通知家長學生缺席嘅，並且要求家長回覆學校點解學生冇返學。我每日都寫我仔喺學校遭受恐嚇，有人要用刀捅佢。我還我寫，學校係冇任何回覆架! 但第二日會繼續照比電郵、電話錄音同短信黎通知我口水禧冇返學，而我亦繼續寫同一個理由回覆佢哋，但一直都係無間輪迴架咋，無人會理架大佬!係咪夠晒痴線!

除左報警，我亦搵下其他學校嘅資料，好可惜，無論係公立學校或者貴到飛起嘅私校，佢地好似對呢啲霸凌事件都係冷處理架喎。所以美國周不時都會有年青人因為經唔起被霸淩嘅壓力而自殺。真係不知所謂！我意思係啲大人無好好保護細路，有事發生嘅時候要佢地自己去面對壓力。更唔好講類似我地校長呢啲垃圾，唔幫不特止重要加多腳！

同一時間，身在上海嘅禧爸亦著手喺當地搵學校，萬一真係要離開呢度，都有地方比佢繼續佢嘅學業。如果問我點解唔搵加拿大或者英國嘅地方，原因好簡單，因為我地嘅膚色囉。我唔會再去一個亞裔人口唔係佔大多數嘅地方生活架啦。

所以即係話，如果唔轉校，就要繼續留喺呢間學校繼續讀多三年。我問過口水禧，佢話佢其實唔想轉校，因為佢喺呢度已經建立咗佢嘅人際關係，有佢嘅朋友圈，個校長福街啫，但重有佢鍾意嘅老師喺度，轉去第二間難保唔會遇到一樣嘅事發生，唔通到時又轉校咩。諗落都啱嘅，家陣做錯野又唔係我地，點解要我地走啫？既然去邊都一樣，邊度跌邊到爬返起身。我教佢如果校長要佢做啲佢唔想做嘅事，例如簽啲咩話自己唔再追究呀之類嘅野，佢大可以拒絕。校長都無面比。如果嗰班嘢串佢唔敢返學，我叫佢大聲啲向佢地講：「至少我重係個男人，我敢做敢認，你地敢做唔敢認，全部無春袋！（呢到話男人無春袋即係話人無膽咁解！）」唔洗驚講完會比老師罰，同老師講係我教嘅，有咩事黎搵我。趕狗入窮巷就係會咁樣，當我地連無書讀都唔驚就無嘢驚。有啲人以為亞裔都怕事，怕得罪學校，怕成績唔好，但總有人係個例外，尤其斷晒理智綫嘅阿媽啦。

當然，無啦啦比咁多嘢我做，我都唔會比佢好他條咁過。搵警察、搵學校、搵校區嘅反霸淩部門。其實，搵咁多野真係得個吉架咋，當呢個地方根本乜都係得個講字嘅時候，我所做嘅一切，除咗報警叫有啲實質野之外，其他全部都只係一個發洩而已，至在攪到個廢柴校長周身唔得閒。連埋嗰個所謂嘅反霸淩部門我諗都係佈景黎架咋，事關佢地一樣都係唔覆電郵，係要人追多兩追，啲電郵CC 多幾個人攪大佢先至嗱嗱聲打電話黎約時間傾。雖然我都對佢地無乜期望，但都做咗啲功課，諗好晒啲問題，但係啲答案都係啲門面野啦，都係話再有呢啲類似事件發生嘅話就要第一時間通知學校，（我咪通知咗囉，上至校長，下至老師、 counselor，包括同我講電話嗰條友，個個龜縮！）。雖然做咁多野都係浪費光陰，但我要証明比口水禧睇佢嘅父母唔係好似嗰啲置之不理嘅父母咁樣，任由受害嘅仔女獨自去面對問題。我講過啦，呢個係一個好好嘅教仔機會，我所做嘅野唔會攪到攪事嘅人永不超生、唔會攪到校長失業、唔會攪到學校下次會認真處理學校霸淩，但就幫口水禧上咗寶貴嘅一課，唔好用暴力解決事情，呢個係佢一生受用嘅道理。最重要係記住，家係佢永遠永遠強大嘅後盾，父母一定會喺佢背後比力支持佢，萬大事，我地會頂住！

最後，警察打電話比我同我講佢已經搵過校長、涉事嘅senior以及佢地嘅家長，嗰兩個senior向警察承認有收埋書包，本來只係為咗整蠱口水禧，後來被潑水之後因為嬲，所以先去厠所打佢兼恐嚇佢，帶刀嘅事係講下架啫。警察話睇落佢地都唔似嗰啲精神有問題嘅細路，覺得佢地應該唔會再攪口水禧架啦。最後警察亦警告咗佢地如果再犯嘅話就會拉佢地去差館。就係咁，攪掂。口水禧終於可以返學啦。之後再喺學校見到嗰班野，對方都無再攪事。我真係唔明個校長，咁簡單嘅事偏偏要攪到咁複雜，作為一個呀媽，我只係想盡我嘅能力確保我嘅仔女每日都可以平安返屋企啫，唔通咁樣都算過份？

直至呢一刻，校長或體育老師，完全無做過任何野，包括嗰幾個senior對我仔應有嘅道歉都無。

唯一可以慶幸嘅係校長唔知係咪比上次同我傾電話個校區代表照過肺，經一事長一智，早兩個禮拜有個學生話要帶武器返學校傷害啲同學被告發，校長報咗警，警察黎到捉走咗個學生。校長更加發電郵比全校家長交代有呢件事，詳細嘅就梗係無可奉告啦。當然啦，第二日咪又係放返返黎。都好過乜都唔做嘅，起碼有啲阻嚇作用咁囉。比著以前，唔好話講啦，就算有人真係受傷，佢都唔會講。

經過呢件事之後，我對呢度嘅學校教育都無乜期望啦，話就話返學係學習知識，但其實有咗網絡世界之後，知識都唔係一定要喺學校先可以得到啦。世途險惡，學校係個縮影，待人處事隨機應變呢啲書本唔會教，我反而覺得因為呢件事而令我兩母子有好多得著，我個仔無因為呢件事而變得怕事或懦弱；我覺得仔女對父母嘅信任係無價寶，口水禧每日都願意同我哋分享學校發生嘅事，無論好與壞，萬大事都有商量；因為今次嘅事，令佢明白一個好殘忍但現實嘅道理：要做一個有價值嘅人先有資格同人講條件，例如你幫學校贏獎牌，你成績勁到爆等等……將來出黎社會，呢啲殘忍野重更加殘忍添啦！

最重要係佢知道佢嘅背後永遠都企住一個理智嘅老豆同一個斷咗理智綫嘅呀媽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