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放暑假啦！

簡直有放監嘅感覺，彷如隔世！自從二年班嘅「唐人街旅行」一役之後，我就被「收監」，踎咗成年，家陣出返嚟啲人都散得七七八八啦，係嘩？唔緊要啦，反正踎緊嗰陣我都慣咗自己同自己講野，就繼續自己同自己講野囉，我強項丫！

自從口水禧幼稚園之後我已經有幾年唔敢做room mom啦，因為一來有家長認咗頭，二來就係責任實在太多，三來我覺得幼稚園嗰年嘅「功德」已經有凸，口水禧小一開始我都係一個星期客串兩日，但唔洗愁做party攪手，特別節日籌呢樣嗰樣丫嘛。當你一個星期投放咗啲時間去學校，又投放啲時間去泳隊，屋企嘢真係要谷埋喺其他時間做，久而久之，有啲嘢會唔記得咗做……例如……睇口水禧嘅功課。係呀，你無睇錯呀，我真係會唔記得睇佢啲功課，其實佢啲進度，我通常都係靠家長日嗰吓聽班主任講㗎咋，好彩托賴到目前三年班為止，條友都重算係班中頭三份一嗰堆，班主任話暫時都唔覺口水禧有啲乜嘢學業上嘅問題要特別注意，咁都無咁驚。

唔負責任嘅我確實真係無成日坐喺佢側邊教佢做功課，嚴格嚟講除咗佢啲project功課之外，其他真係靠佢自己。project起初因為要睇書同上網搵資料，消化咗啲內容之後又要寫返份報告出嚟，對於一個小一小二學生嚟講真係唔容易，寫完重要對住全班同學做報告演講，呢啲唔傍住佢做，真係唔知佢會交啲乜Q比佢先生！學識咗之後，三年班學期尾嘅動物報告，佢已經可以自己一手包辦，由上網或睇書搜集資料，到打字加插圖，格式同參考書目嗰版嘢同報告演講攪掂晒，我睇過吓，初時重以為佢照抄書，後來發現係佢自己寫嘅內容，覺得當初嘅「無心插柳唔記得睇功課」其實都有好處，訓練咗佢自己對自己嘅功課負責，因為個阿媽實在靠唔住，唯有靠自己啦。嗱，呢啲係經過「專人訓練」㗎，屋企嘅小朋友千其唔好亂試，如果係都要試，後果自負㗎！

其實究竟係「貼身監督」好定係「自生自滅」形式去管教仔女功課呢家嘢都要睇下個細路咩質地。質地也，即係除咗天資之外，重有就係要睇下佢會唔會有唔衰得嘅性格。口水禧就係有唔想衰嘅性格，佢會因為見到班中有同學某啲方面叻而自己產生一種同人鬥叻嘅格，自己會搵方法訓練自己，呢樣嘢慳返我好多口水。所以用乜嘢形式都要睇適唔適合個細路嘅性格，啱口水禧嘅未必啱第二個細路，如果我有兩個細路，都有可能一件係「自生自滅」式，另一件可能係「貼身監督攪到我吐血」式嘅方法都唔出奇。

學期初，我地班完全無人願意做room mom，家教會同班主任出晒電郵話學校要佢交人，其中一個家長自告奮勇話佢可以做part time room mom，即係周不時客串吓。事實上，呢個職位係無得客串而係一份正職加副業嘅「苦差」嚟嘅。班中嘅大小二便 務都關room mom事，係爭在唔洗幫個班主任買M巾㗎咋。你諗吓，連課室嘅洗手梘液都無人願意捐嘅時候，一係就有得班人唔洗手，一係就room mom去買囉。重未計啲漿糊筆呀，party嘢呀，先生生日禮物呀，學校籌款禮物呀，教職員禮物呀嗰啲濕碎事務。結果呢，上面嗰位自告奮勇嘅客串 room mom係完全自動消失lonely day，從來都無現過身嘅。或者係我時運高，見佢唔到。

所以，全個學期，我就係嗰個room mom，唯一嘅阿四room mom。比幼稚園嗰年更慘，嗰年我有個家長幫手，今年，簡直係我空虛我寂寞我凍。（喂，啲八十後呀，九十後呀，唔知呢句嘢係乜就自己google吓啦！）但係我覺得自己大個女咗（咁樣讚自己，我自己都有啲想嘔！），因為縱使個形勢咁險峻，我已經無咗幼稚園嗰年團火啦！大家可能重記得嗰陣我日日鬧啲家長無人性，唔肯嚟幫手，而家嘅我已經進化到可以自己攪掂啲嘢，攪唔掂就……有鬼得佢囉。以前我覺得做唔好啲嘢係天打雷劈嘅事，家吓年紀大，覺得有啲事無得強求嘅，頂！手我就得一對，做得幾多就幾多囉，邊個夠膽投訴我，我就唔Q理佢同佢個細路，係呀，我一直都話我係衰人嚟㗎啦，咁叻咪自己嚟湊仔囉，係咪先？

最突破就係一個由小學開始都無畫畫天份嘅人竟然都可以教畫畫（我啲美勞長期都處於C或D嘅「成就」！），你話係幾咁……誤人子弟呢！睇吓幾時有人夠膽叫我去教needle work（唔好意思，突然諗唔到針X個X係點寫！），咁就真係……真係聽天由命啦……我講嘅係我自己。

小三九歲嘅口水禧，家吓已經非常注重「型」同「瘀」嘅唔同。咩野係型呢？盡量喺學校同學面前表現自己覺得自己強項嘅方面，著著名球隊嘅波衫啦，重要有嗰隊最勁嘅球員個名喺衫上面嗰件啦；小息嘅時候勁打籃球啦，學啲籃球員玩花式啦，效果就見人見智啦；上堂傾計傾到去隔離街兼做啲好誇張嘅表情引同學笑啦，我親眼目擊嘅；交project，測驗卷要做最快交嗰個啦，但得個快字，啲測驗卷一片紅海咁樣，四圍都係先生紅筆嘅圈圈！唉！最重要係佢已經完全唔比我或禧爸送返學或接放學嗰陣攬吓啦，一到學校，佢知我會偷襲佢，佢掛好個書包後就會跋足狂奔，好似後面比鬼追咁。係嘅，我最鍾意就係特登襯最多女同學喺度嗰陣偷襲佢㗎啦，久而久之，佢啲反應同觸角已經比我訓練到差唔多可以去參加奧運啦，如果奧運第時考慮加呢個項目嘅話……

開學初期，佢班中有個男同學成日針對口水禧，由最初嘅收埋口水禧啲嘢，老笠佢啲文具，到後來發展到打口水禧，得閒無事推佢跌落地吓，甚至用粗口鬧佢。由最初佢整唔見口水禧啲嘢，我就電郵佢呀媽問佢個仔有無攞咗我仔啲野返屋企，但好似起唔到阻嚇作用喎。跟住我嘗試過親自去搵個細路睇吓佢咩料，想佢知道佢嘅所作所為我全部都知，原來我個樣都唔夠惡，兇佢唔到，外國大嘅細路唔係好識驚同學嘅家長（正常嚟講啦，如果我爆晒粗衝埋去喊打喊殺又另當別論，成個顛婆咁就係人見到都驚啦），我當然唔可以去兇人地個仔啦，因為如果個細路話比學校或家長知嘅話，我會比警察拉去踎監㗎！咁點算呢？好簡單，電郵個班主任，電郵題目「學校霸凌」，加州一般正常嘅學校都會重視呢樣嘢，尤其啲唔差嘅學校，佢都驚啲細路霸凌霸到出晒名會整衰學校嘅聲譽㗎嘛。

結果，班主任半粒鐘內即覆，話會跟進件事兼報比校長知道。第二日我去學校做嘢嘅時候順便問老師了解吓究竟發生咩事，因為我都想知道究竟會唔會係口水禧都有錯，激嬲同學，人地先會咁樣對佢，又唔見第二個會比人打嘅？但老師話問咗個同學，佢話無原因哋推口水禧落地喎!但佢唔認有講粗口鬧人。老師警告咗佢之後，佢就無再打口水禧啦，但佢走去問口水禧點解要告發佢喎。

ok，事情到呢個地步，我有少少體會。其實一切嘅學校霸凌都係由最初好輕微嘅推撞、語言衝突、甚至係無原因，就係見你前面憎你後面咁樣開始。記得口水禧幼稚園嘅時候，有次小息喊住走入課室搵我，話有三個同學將佢啲生果茶點掉晒落地吓。未話比老師知之前我自己去dick咗嗰三條友入嚟丙，丙完再話咗比佢班主任知，個老師接力再丙。嗰日返屋企嘅途中，口水禧先驚爆話原來嗰三條友掉佢啲生果落地之後，因為當時嘅口水禧除咗識講個stop字之外，英文重係有限公司狀態。於是佢制止唔到啲同學繼續掉佢啲嘢，佢就用水潑人。正當佢潑緊啲同學嘅時候咁啱就比隔離班個老師見到，個八婆無問發生咩事就一野罰咗口水禧企。口水禧入嚟課室搵我嘅時候係已經比個八婆罰完企，含住兩泡眼淚入嚟搵我嘅。聽完我超慶，即刻U turn衝返學校諗住搵個八婆算賬。最後無搵個八婆，我去搵咗口水禧個班主任。我諗佢都知我當時好嬲，結果佢第二日話同嗰個八婆傾過事發經過，個八婆先知罰錯人，但由始至終，個八婆只同班主任道歉，從來無同口水禧道過歉。我頂佢個肺，個死八婆我而家重日日見佢喺學校篤眼篤鼻，我等，等口水禧六年班離開間學校嘅時候就係我還擊之時。

唉，好似拖遠咗少少。我想講嘅係學生嘅霸凌行為通常都係細路仔喺不知不覺形成嘅習慣。起初佢地會以為一齊整蠱個同學係純粹好玩啫，開玩笑啫，其實佢地真係無害人嘅惡意嘅。就好似掉生果嗰三條豆丁，佢地得嗰五、六歲人仔識鬼害人咩，但老師不單止唔阻止佢地，重罰個比人蝦嘅學生，如果我唔出手，口水禧受咗一次，佢就會以為「啊，原來夾埋同學恰人係啱嘅，因為老師會淨係罰比人恰嗰個。」久而久之，佢就會覺得恰同學係無問題嘅，因為佢鍾意就得。我從來都唔會怪恰人嗰個或者嗰班細路，因為我覺得佢地唔知道自己做緊錯事，直至佢地比人罰嘅時候，佢地就會知錯。同學唔知道點解口水禧要告發佢，正正就係佢唔覺得隨便打同學，推人落地呢啲行為有問題囉。所以，我要老師正視呢個問題，因為呢個係佢地嘅責任，我唔係怪獸家長，意見多多，只係我而家都教緊我自己個仔唔好去霸凌同學，無理由比你一件蕃薯幾件蛋散破壞我，所謂學好三年，學壞三日丫嘛。無話要整到個細路比人踢出校或比佢老豆呀媽打餐死咁嚴重，但至少要比個細路知道佢唔可以咁樣蝦蝦霸霸，同埋世界上永遠都會有人惡過佢，例如同學個呀媽。而且而家教我個仔遇到呢啲事唔好啞忍，一定要搵人幫手解決，制止啲人蝦蝦霸霸，因為呀媽唔幫得佢幾耐㗎啦，到佢再大個啲，就要佢自己去解決，到時個個牛高馬大，容乜易打我㗎！噓！

所以，學校霸凌我係絕對唔會辜息嘅，就算唔係我個仔比人霸凌都好，只要我見到有人霸凌同學，我就會去同老師講，等佢去處理。學校霸凌學生就睇件事有幾嚴重啦，太嚴重嘅話，無書讀都要隊佢㗎啦！美國之前有幾單啦，學校誣衊回教學生係恐佈份子，上晒新聞啦。

呢個係做room mom其中一個好重要嘅好處，你去到課室做嘢，個老師想唔理件事都唔得。況且我班得我一個room mom，我劈炮嘅話就無room mom，都咪話唔頭痕。

喺三年班呢年當中，mimi喺2015年10月20號就離開咗我地。傷心梗係難免，但我同禧爸都無諗過mimi嘅離開呢件事對口水禧嘅後座力可以咁大嘅！我哋有時睇電視或喺街見到人地嘅貓，我地都不其然會提起mimi嘅往事，但原來口水禧一直都係心裡面數住每一日係mimi死後嘅第幾日。到而家已經大半年，每當佢自己提起mimi，佢都會按奈不住流眼淚，佢其實係好想忍住嘅，但又忍唔到，見佢不停咁抹眼淚其實比放聲大喊更痛苦。口水禧咁耐都無為mimi嘅死放聲大喊過，你就知道佢忍得幾慘。

我同禧爸都完全無能力去輔導口水禧，因為我自己都唔係好忍得到，於是係舊年嘅一件事之後，我地決定搵專業人仕幫口水禧解困。

mimi賣鹹鴨蛋後有次我地去LA，喺酒店等沖涼之際，口水禧遞咗幾張紙比我睇。佢畫咗隻貓，上面寫住In memory of Mimi。跟手下面係一封佢寫比死後嘅mimi嘅第一封信。內容大約係：「mimi，你好嗎？你而家去咗第二個世界過得好唔好呀？ 今日係你死咗之後嘅第X日，你係咪已經有新嘅生命啦？媽媽話生命完咗之後就好似去公園排滑梯咁樣，每人都可以再有機會變另一個新嘅生命，到嗰個生命完結時，又要再去排隊等第二個新嘅生命。我希望你而家嘅新生命好好。對唔住呀，我地都無辦法幫你所以先要將你人道毀滅，我地都唔想架，希望你唔好嬲。」

咁樣內容嘅信自嗰次之後，口水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再寫，重複咁寫，加上佢睇卡通講忍者嘅內容，學咗啲好禪嘅思想，攪到佢啲信越寫越玄，如果唔知來龍去脈嘅人，睇完可能覺得寫嗰個應該有精神病?！不單止寫信，喺街執到樹枝或乾花又拎返嚟要送比mimi，喺香港食海鮮，食完嘅扇貝殼都要帶返黎美國話送比mimi，情人節卡，美勞手工，母親節卡，聖誕卡冚繃冷都係比mimi嘅，就連學校寫嘅野都係關於mimi，我唔係心理醫生，但我覺得佢呢份思念有少少過火，我唔知道一隻對咗八年嘅寵物離世究竟會幾影響一個細路，唔係驚佢對mimi耿耿於懷，只係有啲擔心佢對親密嘅人或寵物嘅死亡有陰影，令佢將來面對失去至愛嘅時候會睇唔開。於是詢問咗佢個兒科醫生嘅意見，我哋決定先搵學校社工幫手。如果效果唔理想嘅話，再搵醫生。

後來學校安排咗佢每兩個禮拜見一次社工，一共見咗兩個月到學期尾。口水禧完全唔知呢個係我嘅安排，佢以為係學校搵個人嚟同佢傾計。每次社工會帶佢去學校圖書館一邊玩棋一邊傾計，當然啦，話題梗係傾mimi啦。每次口水禧返屋企都會話比我知佢嗰日有見個姨姨，傾咗啲計，佢有喊。有時佢會企喺mimi啲嘢前面沉思，跟住我見到佢會偷偷抹眼淚，跟住好快又走去睇卡通或打機(!?)慢慢落嚟，佢比以前好咗好多，有時難免會眼濕濕，但佢已經接受咗mimi雖然唔喺度，但佢會永遠喺我地心中。

 

 

 

 

 

學期尾老師通常都會派返晒學生成年喺學校做過嘅嘢比佢地帶返屋企。打開口水禧嘅嘢，只要係寫作有關嘅，佢全部都寫mimi。有時會唔明，點解一篇都無我同禧爸嘅？唔通父母喺佢心中嘅地位都比唔上一隻貓？答案終於出現喺佢一篇感恩節嘅文章裡面，我哋輸比mimi都應該嘅……

口水禧無兄弟姐妹。Mimi就係佢唯一嘅「手足」，由佢出世陪足佢八年。對於口水禧嚟講，mimi早就唔係一隻貓，而係佢嘅家人，失去一位咁親密嘅「家人」，難怪對佢打擊咁大嘅！禧爸雖然有home office，但返工時間就係返工時間，唔可以成日陪個仔玩。我就更加唔洗講啦，功課都唔記得幫佢睇，根本就無時間成日陪佢睇電視呀，玩呀咁。所以佢嘅伴咪就係mimi囉。如果你問我咁有無後悔無生多個比佢做伴，非常肯定咁講，絕對無，重覺得生一個對於我哋呢個家嚟講係一件好正確嘅事?。(唔多講點解我覺得係正確啦，拖太遠啦！) 

至於會唔會再養寵物，我諗係會嘅。但唔會係短期內發生嘅事，起碼都要等口水禧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嘅基本嘢先啦，淨係要佢保持張書檯整齊都未掂啦，而家養多隻，真係前世未做過家務咩我！噓！

九歲呢個年紀真係人細鬼大，但重保持住天真同低B嘅元素。淨係睇佢將籃球明星個名寫喺自己個身去參加比賽就已經夠笑死人啦！佢啲教練見到佢呢個「紋身」，真係「開心」到唔知點形容！泳隊中出個咁騎呢嘅人，幾有娛樂嘅成份呀大佬！最有娛樂成份除咗佢呢身嘅造型之外，最好笑係佢覺得咁樣就好型，同埋咁樣就有如同嗰個球星二合為一，人勁我又勁，即係咩呀？咁就無敵囉！問你怕未，唔打得都睇得丫嘛！（你睇佢個y字條尾因為左邊個lin lin而要兜少少彎咁寫落嚟，都咪話唔擺咗心思落去設計架！比下面啦！）其實每次我都好想幫佢題多兩隻字，等佢變成Curry Chicken $30，不過我驚佢會同我反面呀！

好，除咗呢啲濕碎低B嘢之外，最近我仔「單細胞戀愛中」！學期結束前，佢比班主任「煽咗一鑊甘」，叫佢地每個學生寫下覺得自己25歲嗰陣會點樣、會做咩嘢、同邊個結婚、生咗幾多個細路、生活如何等等。正所謂無經驗就係無經驗囉，全部寫晒啲真心話出嚟喎，老師用嚟學校開放日嗰陣貼壁佈比人睇㗎嘛，一個二個瀨晒嘢啦，啲秘密完全「赤裸裸」咁展現大家眼前，最慘係自己老豆阿媽睇到丫嘛，唉！啊！原來你睇中咗阿邊個邊個呀！

自從嗰鑊之後，口水禧就比啲同學笑佢要娶某個泳隊嘅女仔。最慘慘慘慘就係班中有幾個泳隊嘅同學，真係學校笑完去到泳池又笑多鑊，重幾乎比個女仔知埋?，你話屎唔屎丫？正所謂喺度食唔好喺度屙呀嘛，仔！呢鑊嘢真係阿媽都唔識點救你啦！

無論咩逆境中都搵到嘢娛樂自己嘅口水禧雖然日日比同學笑佢，佢唔單止無有怕，重覺得呢個係攞頭頂光環嘅好機會?。食住度水而上嘅佢竟然趁機會「出書」喎！真係虧佢咁都比佢諗到！條友最近睇咗好多本Whimpy kids嘅書，有樣學樣自己整咗套「書」寫自己喺學校同泳隊嘅遭遇。人哋嗰本都係寫初中生日常發生嘅瘀皮嘢，正正就係口水禧家陣做嘅瘀皮嘢而自己重覺得自己型，嗱！佢啲「書」嘅內容好唔好笑呢我就唔敢講，但佢呢個行為呢就絕對好笑兼無人能及㗎啦！其中一本仲叫Crazy in Love?，佢講完個名比我聽之後，我忍笑忍得幾慘呀，眼淚都就快要流咁濟！ 

不單止寫書呢單嘢，佢而家仲成日會話「第日我要約『呀花姐』(我同禧爸幫個「未來新抱」改咗個名）去街……」呢條友吖，完全忘記我嘅身份係佢阿媽，佢不時喺泳池見到花姐嘅時候，仲即刻同我戚眉戚眼，打晒眼色，好似我係佢啲兄弟幫咁，喂，哥仔，假假哋我話晒都係阿媽，你咁樣，叫我應該點反應好呢？做你兄弟幫好吖，定係做你阿媽好呀唔該？好亂呀！

傳統嚟講，相信有啲家長喺個仔返嚟話佢知同學笑佢鍾意邊個嘅時候就已經一盆冷水兜頭淋，跟住就半鬧半恐嚇咁話「大個先諗呢啲嘢呀你，細路仔，識咩鍾意人吖！咪攪咁多無謂嘢呀我同你講！」今時今日，如果仲用呢招諗住息事寧人嘅話就祝你好運啦。大家回憶吓自己三年班嗰陣係咪已經發生過，或者聽過「呀乜乜鍾意呀乜乜」呢啲事呢？咁當時自己嘅父母如果講上面嗰句嘢係咪真係有效地「熄咗團火」先？係咪即刻就無人再講先？如果你當時心中真係有仰慕呀邊個邊個同學，你聽完你呀媽嗰句「忠言」之後，完全無「逆耳」先？

唔知你係邊個年代嘅人，1985年嗰陣，三年班嘅我呢就唔覺得啲同學會停止啦，基本上都唔敢同父母講呢啲啦，想「漏打」咩！如果完全無得傾同有得聽吓參與吓，我會選擇後者。至少我知個仔諗緊咩，而佢又肯同我講。話晒兄弟幫吖嘛！

咪諗多咗啦，九歲人識嘅所謂「鍾意」係好膚淺架咋，你問口水禧crazy in love 點解，佢淨係識答「咪好鍾意好鍾意囉」。

你再問：「咁你鍾意打機定係約花姐去玩呀？」，佢實答你：「打機」。（反白眼）超！咁你有幾愛呀，衰仔！

唔係完全放縱佢，係要攪清楚佢諗緊乜。再比啲建議佢。我話佢知：「A~你唔好middle school 就去拖人手仔喎，人哋老豆阿媽未必鍾意㗎喎！同學校講你就頭痕啦。起碼high school後啦，揀多陣吖嘛。」「kiss嗰啲嘢大學先好呀，有啲嘢犯法㗎！」然後佢話：「啊！咁讀college先啦。」

我知道，咪傻啦，自己都唔係入大學先拍拖啦！拖得咪拖吓先囉，係咪？呢啲嘢預咗有排傾㗎啦，最緊要唔好封咗我收料條路，佢肯講，我肯聽，有商有量，唔會行錯路。

芝麻開門，幾年前寫落嘅，如今係我兌現自己承諾嘅時候啦。